妃眉头皱得更紧，她给了如芸一个眼神。
如芸便会意地离开了主殿。
见如芸离开，德妃瞧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胤禵，刚抬起手，想让奶嬷嬷交给她时，布耶楚克就站起身来，走到奶嬷嬷跟前，轻声道：“让我抱一下胤禵吧！”
德妃表情微微一怔，便缓缓放下手。
奶嬷嬷犹豫了一下，看了一眼德妃，见德妃微微点了点头，就小心地把胤禵递给了布耶楚克。
担心布耶楚克会一时没抱稳，摔着胤禵，另一位奶嬷嬷用双手在底下护着。
布耶楚克稳稳当当地接过胤禵，抱着胖乎乎的他坐在椅子上。
她打量了一下哭得正起劲的胤禵，缓缓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胤禵的脸。
喔！
好软！
被捏脸的胤禵哭声顿了一下，他鼓着脸看着布耶楚克，随即又大哭起来。
布耶楚克见状不由得心虚，瞥了一眼没吭声的德妃后，轻声对胤禵哄道：“胤禵乖，不哭不哭！姐姐在这呢！”
胤禛观察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后，便也站起身，走上前看着一边哭，一边撅着嘴的胤禵。
他看向胤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陌生和好奇，不由得拿手碰了碰胤禵的脸。
呃！
感觉黏糊糊的。
他仔细一看，发现胤禵哭得鼻涕都流了下来。
胤禛沉默了片刻后，将弄脏的手在胤禵的衣服上反复擦拭，略带嫌弃地对布耶楚克说道：“他这要哭到什么时候？”
布耶楚克在一旁静静地目睹了胤禛的全部动作，不由得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，“不知道！”
“不过四哥，你的嫌弃也太明显了吧！”她挤眉弄眼，非常促狭地对胤禛说道。
德妃坐在主位上，静静地看着儿女们的互动。她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会后，神情有些怔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