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理,专心享受天伦之乐。
安平公主把算盘放下,伸了个懒腰,摁了一下胀痛的眼睛,一阵委屈。
之前刚有大儿子,她娘就不疼她了,现在有了二儿子,就更明显了。
母亲只抱着孙子笑呢,也不瞧瞧,把她累成什么样了。
母亲的生意本来就大,父皇还把三十几家的飞扬车马店送给她,长孙家给了小夫妻一些产业,再加上后来置办的那些庄园土地,产业大了真是累人。
明明都有了三十多人的管理团队,还是成天忙活,人都老得快了。
姚姑姑给她端过来一盏燕窝羹,笑道:“哎哟,公主没听说过呀,隔辈人亲。
向来家里最得宠的,一定是那个最小的。”
安平公主撇嘴,这话有点道理,只是听着心酸。
姚姑姑又道:“大公子如今开始启蒙了,学习很认真,驸马爷可上心了,每天都亲自过问儿子的学业。”
说到丈夫和儿子,安平公主露出微笑:“嗯,驸马爷可是进士及第,很有学问呢,要是儿子将来也进士及第就好了。
虽然有父皇在,孩子考不上也能余荫入仕,到底不如进士出身的听着有真才实学。”
王皇后过完五十大寿之后,人明显见老了,眼神开始花,鬓边开始有零星的白。
脸皮渐渐松了,法令纹也明显起来。
开始她还用空间产的各种好药材,配护肤品、染剂之类的,慢慢的也就懈怠了。
基本上是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,要强的心慢慢平了。
皇帝很久不来皇后的坤宁宫留宿,初一、十五过来一起用个饭;逢年过节、皇后生日、八皇子生日,给送一份中等的礼物。
新进的小妃嫔个个鲜艳明媚,或能歌善舞,或能言善道,有学富五车的,也有精通琴棋书画的。
皇帝沉浸在温柔乡里,真是乐不思蜀了。
江贵妃、纪德妃、刘淑妃跟皇后处这些年,知道彼此的性情,现在都不需要争宠了,倒处成了姐妹。
有空了,去皇后宫里坐一坐,说些有的没的闲话。
崔贤妃仗着自己出身好,颇有些孤芳自赏的意思,跟这几位不大往来。
刘淑妃问过皇后:“娘娘,您可是正宫皇后,按宫规,陛下初一、十五必是要歇在坤宁宫里的。
可皇帝日日歇在那些小狐狸精那里,这不合规,皇帝这么对您,不生气?”
皇后笑道:“又不是小年轻,情呀爱呀的要死要活?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,有什么可争的?年轻时相看,还挺像样的,如今根本没法瞧。
上了年龄,头也白了,眉毛中都有白的了,脸上抽抽巴巴的,还添了一堆毛病。”
纪德妃一听就乐了:“皇后这话可当真?真不稀罕呢,还是正话反说。”
皇后笑道:“上次本宫过五十大寿,陛下非要住在坤宁宫陪本宫。
那天喝了点酒,浑身臭死了,晚上一个劲放屁磨牙打呼噜。
那呼噜声都带着哨音,此起彼伏的,闹得本宫一夜没睡好,险些犯了心脏病。”
三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,九五之尊也是凡人,逃不开岁月的摧残。
刘淑妃道:“可是的,他那人越老越吝啬,一个钱看成磨盘大。
上次,新进宫的赵采女,年方二八,美艳得如一朵玫瑰花。
人家头一次侍寝,皇后和咱们妃位的依例都给了赏赐。
皇帝就给了一对银鎏金的钗,两匹过时的缎子,气得赵采女哭了一个时辰。”
纪德妃叹了一口气:“可不是嘛,那人年轻时还好,越老越恶心。
这些年多亏皇后娘娘照顾,后宫的用度算是非常好了,咱们这些老人多少还能存点家底。
要是靠咱那万岁爷,日子过得肯定穷够呛,还不如民间富户享福。”
刘淑妃点头,又说起江贵妃:“贵妃姐姐近来越肥胖了,妾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,劝她多运动运动,让太医开些药调理一下,她也不在意。”
皇后道:“人各有命,不是几句话就能劝得了人的。
贵妃昨天又给本宫打了招呼,今日要出宫看儿媳妇,说是怀孕了,她不放心。”
刘淑妃道:“可是呢,贵妃姐姐对这个媳妇喜欢得紧,比儿子还上心。”
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