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温度,不太烫,清凉甘甜,一饮而尽。
然后放下茶盏,笑了一下,道了一声辛苦。
吴王妃微微一笑:“王爷成天为公事烦恼,家里的事就不管了?咱们的长女仙霞都十七了呢,也该相看人家了,要是有了封号,身份也高些。
您怎么不向父皇求个恩旨,封她做县主才好。”
吴王微微一怔,随后笑了:“王妃,要不是你提醒,本王都过糊涂了。
本王的身份在这里,德妃之子,得封吴王,最不济,将来也是个亲王。
本王的嫡长女肯定要加封,至于是郡主还是县主,就看父皇的意思了,不必着急。
女儿的婚事,王妃可有什么目标吗?”
吴王妃叹口气:“王爷是皇子,与宗族同姓不通亲。
开国时那十八家国公,因为高祖沿用的推恩令,如今也大都衰落了,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。
三省六部那些数得着的官员家找一找,有年龄合适,人品却不大好的,有能力出众,外貌差强人意的,也有长相好,其他方面不合适的。
有几个各方面条件都好的,却不愿意跟咱们联姻,估计是怕卷入夺嫡之争。”
吴王忽然笑了:“王妃这样说,还真是难找呢。
本王倒是想起一个人来,这人现在看着不起眼,将来的造化不好说。”
事关自己唯一的女孩,吴王妃急于知道答案,微微挑眉嗔道:“王爷快说,您相中的是谁家的孩子?”
吴王道:“礼部侍郎王善先的长公子,王雷,今年二十二岁。
王家两位公子去年参加春闱,双双进士上榜。
本王去年有了封地,正准备先安插上自己人去主政。
找人在这些新科进士中查探了各自情况,想在吏部运作一番,破格任用,让他家长公子王雷去我封地青州做刺史,次子王霆去我封地密州做郡守。”
吴王妃脸一沉,嗔怪道:“王爷,不合适吧?礼部王侍郎这人妾知道,听说跟现在的千阳的王院长断绝了父子关系,过继给本族的王子安当嗣子。
王子安虽有神童慧名,却是个二十五岁就早逝的,没有什么根基。
他能做到礼部侍郎,不过是因为前六弟妹出了事,父皇替六弟找补,才让他从大南头调到都城的。
他家的公子既没有爵位可承袭,估计没也多少家产可继承,就是两榜进士,到老了或许能混上正四品,也就顶天了,怎么配得上咱家的金枝玉叶?”
吴王道:“王妃说得不错,本王也调查过了,王侍郎是借了点六弟妹的光。
王善先这人能入仕,先是自己能耐,人家可是进士上榜,还是一榜。
外放做过华县县令,劝导农商,绿化荒山,年年考核都是上上之选。
后来迁往南粤古州做刺史,上马管军,下马管民,把当地的山匪全数缴灭,还解决了越、黎、苗三族为强夺资源年年进行的械斗。
礼部的淳于老大人明年就七十了,早就不管事了,这几年,礼部的事都是王侍郎管着。
淳于老大人年前就向父皇递交了告老的文书,父皇看他身体还好,挽留着,不过,年龄不饶人,三两年内肯定要退的。
王妃且看着,他一退,王侍郎肯定当上礼部尚书。”
吴王妃脸色还是不好:“王善先当上尚书,那又如何?他的儿子王雷,无名之辈,名次也不咋的。
妾看去年开榜,录取了四十一名呢,何不找名次靠前的,家境更好的,才配得上咱们的霞儿。”
吴王皱眉: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没什么长进,受小门小户的影响太深了。
本王以为,那王家两位公子,都是难得的夫婿人选。
你看着,身无病,心无尘,家不烦乱,可谓人中君子;箱有钱,仓有粮,文武双全,比得中书丞相。”
吴王妃迟疑:“哎呀,还是在贵族世家中找一找吧。”
吴王道:“另外,你不知道内情,王家巨富。
这几年都城冬日有反季节的蔬果,还有大量的奇花异草、珍禽异兽流通,货源从何而来?那延寿坊里这两年比较出名的惜雪金玉店,也是王家姑娘的买卖呢。”
吴王妃撇嘴道:“延寿坊的惜雪金玉店妾也光顾过,款式确实新颖,生意不错,可那是王家姑娘与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