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，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涌上慕容小雅的心头，甚至让她体内冲天而起的杀意都为之一颤，继而如潮水般退去。
而这时，慕容小雅眸中覆盖的血焰也缓缓淡去，随即，她的脸上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，眼神也由之前的森寒变成了痛苦和悔恨：
“我…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肉眼可见，冲天而起的焚天火柱从半空消散，而周围笼罩梅府的一片火海也慢慢失去之前的威势。
李慕生注视着眼前又变回之前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慕容小雅，缓缓摇了摇头。
其实在刚才对方第一次对他出手之时，他便已然有出手杀死眼前这个姑娘的想法。
不过，在看到当时慕容小雅明显露出挣扎之后，李慕生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。
“哎，完了啊，如果我这行为落在前世某些的主角身上，肯定要被读者老爷骂作圣母婊了。”
李慕生皱起眉头，心中不由地吐槽一句。
但没办法，慕容小雅这姑娘毕竟是相识之人，对方刚被灭族身世凄惨，也算是事出有因。
而且，李慕生能感知到，对方身上明显是出了问题。
虽然慕容小雅的实力是越来越厉害，但心性却是似乎被仇恨和杀戮占据，以至于对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，甚至有趋势沦为只知杀戮而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。
“殿下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慕容小雅肌肤上的赤金纹路隐去，眼中的熔金漩涡也消失不见，只是低下头面露痛苦地低声道歉。
李慕生缓缓松开对方纤细的手腕，围着对方打量一会，随即却是挑了挑眉，忽然开口道：
“道歉就不必了，慕容姑娘，还是给我看看你的宝贝吧？”
此话一出，低着头的慕容小雅顿时神色一愣，随即缓缓抬起脑袋。
她那赤红如火的长发在周遭残存的热浪中轻轻飘荡。
“宝贝？”
慕容小雅身上的恐怖气息已然沉敛下去，此刻凝白秀美的脸庞却是露出疑惑之色。
闻言，李慕生摸了摸下巴，继而伸手指了指对方左胸的位置，道：
“你的宝贝不就在那里么？”
慕容小雅低头望去，很快便明白了什么，她缓缓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之上，轻声道：
“确实是多亏它，我才能灭了四大家族和韩垂渊为慕容家报仇。”
说到这，慕容小雅眸光一阵恍惚，原本熄灭的血焰似乎有再次燃起的趋势，体内蛰伏的杀机似要卷土重来。
然而，李慕生只是一个眼神望去，无形的气机落入慕容小雅的身躯，所有的一切便悄然沉寂下去。
“慕容姑娘，这东西你把握不住，还是交给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