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格进宗祠。
这是供奉三清以及过往圣贤的地方,彰显的是宅子主人的精神风骨。
平时家中有小辈犯错,便是安排到这里面壁罚跪。
祠堂挺大,主墙挂着三清画像,桌案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,旁边是青铜莲花灯托,上头点满了蜡烛。
此时,宗祠的右边拉着布帘,里头有什么不得而知。
只有左边摆着一排拜垫。
云昭也不用小厮提醒,自发去拜垫跪好。
小厮满意点头:“姑爷便在这跪上三日吧,吃食会有人送,切记莫要偷懒莫要耍滑头,否则苦头还得加倍,小的告退。”
小厮说完忌惮地瞄了一眼右边紧紧围着的布帘,飞也似的逃跑了。
待这里安静下来,云昭左右顾盼,确定周遭没人,这才稍稍松动了腿脚。
到现在她的双脚还有蚂蚁啃噬的痛感,她不住拍打双腿以缓解疼痛。
就在这时,一道醇厚的声音猛然从帘子里传出。
“哼,这倒插门的软饭吃的可真是精打细算,连汗珠子都不舍得掉一颗,偷懒都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“!”
云昭以为这里没人了,这才稍稍松了精神头。
谁知帷幔里会传来男子的声音。
她如遭雷击,赫然石化了,傻愣愣地瞪着帷幔那边。
被围起来的那一块,可不是名仕喜欢的朦胧婉约若隐若现纱帘,而是如同军帐一般遮得严严实实的那种。
云昭还以为这是划分出来囤放物品杂物的区域,敢情也有人在里头!
然而,青帐太厚,想看清楚里头都没辙。
她也只能被动地听着里面的人冷嘲热讽。
云昭再次头脑风暴,这人又是谁?
那人似乎只是看不惯她偷懒,发现她重新跪好,便没再搭理,只是偶尔从里头传来几句边关小调,全是粗俗的大兵调侃女子的内容。
云昭眉头微蹙,隐约知道了对方的身份。
都说玉昆的义子裴徹是少年将才,18岁就一人北上,单枪匹马手刃他的杀父仇人铁勒汉猛将石夜叉。
裴徹一战成名,此后一直混迹在玉昆的玄甲部曲中,沾惹了一身恶习。
莫非这帐子里的人便是裴徹?
说到裴徹,这大概是云昭对玉府唯一有好感的人了,只是看他方才言语,想来与兄长也并不友善。
云昭内心再次叹息。
家主和主母并未现身可见与兄长不亲,全府仆婢冷嘲热风可见与兄长不敬,玉澄是清谈新秀当众扒衣羞辱清谈魁首可见妒忌,裴徹一口一个倒插门